隐隐作痛的身t使我睡都不安稳。
没过多久我就被痛醒了,睁眼的一刻,眼前和身t熟悉的感觉让我彷佛回到了过去。依旧是伤痕累累的身t,和同样在一旁照料的银罗。
我们的初次见面也是如此,虽然并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
今天的晚餐似乎b平常丰富了些,也许他觉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养伤,但他可能没有考虑到伤员其实没什么胃口。
“你ai吃的jr0u,平白挨了顿打要多吃点补偿下。”
为了快点恢复力气有朝一日咬si那个叫库利克的家伙,我还是把加量的jr0u吃完了,剩下的一坨猪r0u被我无视掉了。
银罗随手把那块r0u扔进其他的笼子里,我很欣赏他不浪费粮食的行为。
“佩克恩。”
我瑟缩了一下,以为谁又来了。被打了几顿我下意识有点害怕其他人了。
“你就叫佩克恩吧。”我才意识到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短促的一声笑从面具下传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牌子的jr0u,喊一下也有反应。”他摇晃了一下手里写着“佩可恩”的jr0u包装袋。
我无语地低下头,对这个新名字不予置评。
在我无声的抗议下我拥有了新名字。
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件,他来这里频繁了许多。虽然还不知道事情最到后怎么结束,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再遇见过那个恶霸。
银罗时常带着jr0u包装袋来见另一个“jr0u包装袋”。
然后故意r0u袋子发出响声诱惑我,可惜在我知道自己和这个包装袋同名之后,对它的食yu下降了不少。
不过偶尔,我还是会装作嘴馋配合他的捉弄,毕竟让他觉得逗我开心,他才会多来,那样或许可以少一次莫名挨打的机会。
我们这边的亲近和睦了,意料之外有一个副作用。
银罗手下的其他动物见我和他这么亲密,还时不时有jr0u小零嘴吃,都嫉妒得很。
不过动物之间的排挤b人类纯粹多了,他们都明摆着对我抱有敌意,被银罗遛出去散步的时候朝我呲牙咧嘴,趁他不在的时候抢我的r0u吃。
我对此也没有很在意,我没有争宠的必要。
倒是普利这只葵花鹦鹉,偶尔会扑腾着翅膀,仗着自己的飞行优势给我偷回几块碎r0u。
算是不枉我那一袋坚果的情谊。
养伤的这段日子,我几乎天天都能看见银罗的到来,虽然面具隔绝了他可能流露的表情,但他的行为足以让人动容。
定时定点的一日三餐。
还有给予足够的陪伴和关怀。
足以让一头负伤疗愈的孤狼交付信任。
养伤的无聊时期,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能看清这是一个温柔陷阱,银罗借助这个雪中送炭的机会来俘虏我的好感,至于他对库利克的行为原本是否知情,我真的不敢肯定。
人类的狡猾只有人类才懂。
即使我保留了人类的思维方式。倘若我明知这是一个陷阱我也愿意踩下去呢?
反正我已经逐渐适应了作为狼的生活方式,只不过是沦为家畜……
不,我是人类,只要坚信我的身份,我就可以……
······可以怎样呢。
银罗如期而至,只不过在看穿了他的套路之后我开始排斥这个男人的接触。
我避开他想抚弄我下巴的手。
“怎么了佩克恩?”他收回了手搭在了膝盖上,眼睛透过面具直视着我。
我被他看得瞳孔勐地收缩了一下。
“不喜欢我了?”他的语调没有变化,但我似乎能感觉到话语温度的下降。
他眼神的锐利,甚至让我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洞悉我看穿了他的想法。
银罗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的边缘,幽幽地道:“你太聪明了,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句话直接让我打了个冷颤,我有些后悔看出了他的想法。
短时间内我脑袋里就冒出了好几个和生剥狼皮不相上下的下场。
我不再敢与他对视,生怕他会再发现什么。
突然有人踹了脚我的笼子,那人道:“嘿,什么时候把这个家伙卖出去,我们不能白养着个废物。”
听到似曾相识的声线我就知道是那个该si的库利克,这个暴力狂又来了。
“再看看吧。”银罗的语气没有起伏,但他的身形却不容置疑地挡在了笼子的面前。
我警惕地留意到了关键词“卖出去”。
脑海顿时划过千万个念头,是能逃,还是被送到更恶劣的地方。
带我去赌场赚钱的醉汉,原本也打算把我卖去猎场让一群有钱人狩猎玩。
流淌着血ye逃亡,被人一步步接近狩猎面对恐惧和si亡,仅仅是想象就让我打了个寒颤。
逃?
逃得掉吗?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我还是被醉汉捉回去过,即便当时我负伤了,但现在健全的t魄戴上了锁链并没有让我有多少信心。
加上我不觉得一只狼的处境出去以后会有多安全。
银罗使手段也只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外面居心叵测的人多了去了。
目前最好是……继续待在这里。
留在马戏团里的动物,唯一的价值就是表演赚钱。
只有展现我的价值才会被留在这。
银罗和他还在一句句不轻不重地对侍着。
上午我还觉得不用付出劳动,却依旧可以享受着三餐和自由的自己高其他动物一等。
现在就要低下我“高贵”的头颅去卖艺。
我不禁说服自己不过是打工,只是现在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社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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