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本不叫雪若。
她姓林,叫林紫。
被买下之后,男人嫌弃她名字不好听,说她肌肤赛雪,给她取名若雪,后来又觉得不好听,于是换了顺序,叫雪若。
雪若来这里一个月了,起先想过逃出去,趁着男人睡着,拼了命往外跑,想和别人求救,然而她没再找到其他活人。
于是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筋疲力尽,终于见到了除了整齐别墅以外的地方——
海。
一望无际的海,包裹了四周,她慢慢反应过来这是一座岛。
一座只有三个活人的孤岛。
她跪在海边哭、嘶吼,眼泪涌入大海,她想她那个时候的样子一定很丑,像个疯子。
等到夜幕降临,她没办法了,一步一步走回了最里面那别墅。
每一步都是她对命运低头的象征。
男人没有生气,他只是坐在门口台阶,望着她的眸光充满失望,他叹,“阿若,不要离开我,我会对你很好。”
他具有很强的魅惑力,一句话、一个眼神,让雪若被巨大的愧疚卷席。
自那以后,她整整一月未踏出这栋别墅。
有时候她会想,就这样留下来陪他一辈子吧。
可有时候她又会想,她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是,从那一晚他坐在门口说出那几句话时起,她便患了这种病。
……
男人是有名字的。
他叫殷饶,一个被写进现代汉语词典里的词,是他的名字。
她从不会唤他大名,只会唤殷先生。
殷先生长相是忧郁那一类的,雪若时常想象他留着中长发的模样,必定是一个艺术家。
事实上他真的有艺术家的潜质,他嗜爱画画,一天的时光除去吃饭、睡觉、上厕所、做爱、健身,其余时间都在画画。
雪若常常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一处景色好的地方,成为他笔下模特。
他画油画,雪若不懂这方面,只晓得他将她画得很逼真,她恶趣味地想若是哪一日她逃走,他凭着这些画也可以通缉她。
在这座孤岛,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只有一部座机,管家靠着这个和外界通讯。
雪若被绑走前刚刚结束高考,攒了好多综艺、电视剧要看,没想到来到这么个远古地方,每日与书为伍,近期闲到开始和他学习画油画。
这个下午,第一次外出以雪若累到走不动为结束,这座岛屿太大了,大到她腿肚子开始分泌ru酸,走不动一步。
她不禁对最初自己逃离时能一口气跑完感到佩服。
殷饶蹲下身让雪若爬上来,背着她往回走。
他常年健身,身上肌rou壮实,雪若安心地趴在上面,樱唇亲吻他的脸庞,“殷先生会长命百岁的。”
“嗯?”殷饶想起刚刚那话,唇角微勾,“借你吉言。”
可是他不会长命百岁,他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阿若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糖醋鱼,殷先生亲手做的那种。”
“好。”
哦,对了,忘记说,他很擅长做饭。
太阳将两人身影拉长,像父女,也像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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