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斯
「绝!是绝!蟒这家伙终於认真起来了!」
气息消失了。
对,就是这麽简单的一件事。
一个活人突然爬进画框里变成一幅不会的人物肖像,没错,绝对b我说的还要简单。
我盯着坐在我面前的中年男子,他大叔也回瞪着我,要说我现在的感觉──你就等到半夜三点把放大版的蒙娜丽莎小姐摆在自己面前然後跟她互瞪,大概就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感受了。
气息消失是哪招啊教科书里没教啊喂!?
能看见他,却感觉不到他,像一尊活生生的雕像。最诡异的是在他气息消失的一瞬间,原本包覆在他身上那一层近乎透明的气t也跟着消失了──如果那层气t没有消失,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到刚刚为止一直被那层气给包围住。
要说可怕倒还好,不过就是一个人坐在你面前盯着你看,有啥好怕的?但不安倒是真的,面对那双绿se的眼睛,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那种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世界,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的未知?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痛,表示还活着,也表示现在可不是被恐惧战胜的时候。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要继续跟这货赌下去吗?他肯定是不会再说半句话,我也八成没办法再从他的小动作或眼神里猜出他的意图,胜算极低,如果……
我低下头看了桌上的三颗胡桃一眼。
嗯,前三次胜算都可以预估出来,这次输赢率也是挺明显的,不过大概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过纠结,那群围观的家伙又是一阵叽哩呱啦,失望的叹息声明显到有点刺耳的地步。但有两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动静,一个就是坐在我面前的男版蒙娜丽莎,另一个是站在人群中的高个子。如果我刚刚没瞄错,那家伙应该就是在船舱里推了我一把的阿拉丁殿下。
我抓起右边盘里的胡桃看了两眼,再看看另外两盘里的胡桃,乍看之下三颗胡桃的确没有任何差别,但仔细研究的话,就会发现它们的光泽和颜se有细小的不同。我转了转那颗胡桃,说出一句大概非常嚣张的话:「如果连这种程度都认不出来,我这糕点师被毒si也是应该的。」
接着默默的把手中的那颗胡桃扔进嘴里。
周围又是一阵惊叹,或许还有那麽点对si亡的期待。蟒用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突然间像画里的人爬出来一样的恢复了活人的气息,那层难以被人发觉的气t也又一次包覆在他身上。
嗯,不过就是一个人在画里画外爬进爬出,看多了就习惯了。
现在的重点是我嘴里的那颗胡桃。原味胡桃本身应该带有苦涩味,至少我在地球吃到的都是这样。但我嘴里的这家伙不一样,咬完>
披着斗篷的男人推开破旧的木门,让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进肮脏y暗的街角酒吧。凌晨两点的小酒吧虽然吵杂,却多了种与平时不大相同的颓败气氛,酒保在昏暗的hse灯光下替熟客与新面孔斟酒,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店里互换小袋子与戒尼的新客人。落魄的男nv与富家公子哥儿或小姐今夜全聚集在这里,熟客一如往常地在唉声叹气,新脸孔不见得忧伤,一张张苍白与蜡h的脸上却满是人生种种不如意留下的颓废痕迹。
披着斗篷的男人伸手推开挤在自己前面的醉汉,y是挤到吧台旁,挑了个空位置坐下身,酒保朝他投以询问的眼光,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了。
吧台後方其中一桌的两个新面孔似乎意见不合,声音从密谋的耳语到怨恨的咒骂,逐渐增强的声音甚至胜过酒馆本身的嘈杂人声。两人起身,互相拉着对方的衣领,出口的话语一句b一句粗鄙,其中一人掏出小刀似乎是想威吓对方,却被赤手空拳的另一人给一拳打倒在地。酒馆里的新客或熟客识相的腾出一个圆形空间,兴奋地喊叫代替了原先毫无规律的嘈杂,圆圈外的几张桌子纷纷开始了不同的赌局,赌谁生谁si,赌谁赢谁输,赌谁出拳的次数较多,赌谁的鼻梁会先碎裂……同坐在吧台上的一个大胡子男人一口饮尽杯中浅蓝se的酒jg饮料,用粗野的声音大声说一句:「真吵啊!」但他的声音在嘈杂的酒馆里显得十分单薄微弱。
「不吵一点就不像赛拉斯了!」披着斗篷的男人也扯开嗓子,用低哑的声音回到。这话一出,酒馆里的嘈杂虽然没有减缓多少,但有一种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尖锐气氛在人群中开始扩散。披着斗篷的男人低声笑了笑,再次开口时,声音降低到一般人说话的音量:「什麽时候开船,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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