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回来得很低调,事前把所有财宝都分级别归纳成箱,然后按之前约定好的给雇佣船员支付好报酬。有些人想了想,觉得北斗出手大方,掌船技术又好,跟着她以后说不定以后都会有rou吃,便提出想要留在船上。
北斗的船上缺人,按理来说她应该会马上同意,但是她却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
“为什么想上我的船?”
“我相信您会带我们赚大钱的!”
“哈哈哈哈,嗯”北斗闭了闭眼,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什么可奇怪的,她也幻想过船队做大时的光景,“为了赚钱,死都不怕吗?”
几个人愣住,互相对视了一眼笑道:“船长,您这不笑话吗?我们的履历您也知道,虽然比不过冥王号,但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啊!大家都知道,在海上,生死如常!”
北斗听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同意他们留在船上。几个人正高兴地碰拳的时候,听到身后悠悠传来一句:“还是怕点儿好啊!”
璃月港是提瓦特大陆的贸易中心,流动人口多,日新月异的速度也快,冥王号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也不会有什么人记得上面曾经有个年轻船员叫北斗。正因为这个,当北斗卖了那些贵重的金银珠宝一步踏入璃月上流经济水平之后有许多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有些人对她产生好奇,但更多的人只是嗤之以鼻,认为她只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而已,即使有经济水平也不会接纳她进入上流人士的圈子。在璃月,这种一时赚了快钱,没多久就又变回穷光蛋的人多得是。
凝光在宴会上听到不远处的世家公子们在讨论北斗,语气中尽是不屑与讥讽,于是便把目光放到了他们身上,正与凝光寒暄的商人发现对方的视线在别处也跟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子们马上就发现了凝光在看他们,心中立马虚荣起来,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领想上前与凝光搭上关系,但下一秒他们就顿住了脚步,因为凝光最后留给他们的一瞥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眼神。世家公子们这时才冷汗涔涔地想起来,天权大人凝光当年也是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一个。
那里的凝光在参加商业宴会,这里的北斗正坐在码头食堂的门口招船员。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再过一个小时,食堂也要把门外的桌椅收起来打烊了。
回到璃月整顿了几天北斗又带着船员往外跑了几趟,一是要把那些金银珠宝分批分地卖掉换钱,二是趁热打铁,尽早把队伍凝聚起来,如果面对海山时还是一盘散沙,那与去送死无异。期间又顺便做了几笔运货的生意,正经业务可不能不干。
北斗手头上的钱能再买两艘满配商船,武器也够用,现在最缺的就是人了。白天来咨询的人不少,真正进船队的却没几个。北斗翻着桌子上的册子,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她在为这些船员分配工作,里面还有些年轻的菜鸟,所以还要写培训手册。
“喂!你这里招人啊?”一个青年把长刀横拍在北斗桌上,一屁股坐到了北斗对面的位子上,身后还有几个跟班,看起来也是在海上混的,痞气十足,北斗见过不少,本人以前也沾点这毛病,但是她在岛上被困了那么长时间,许多“傻气”也被磨没了。
“怎么,有兴趣?”北斗把从碗里震出来的花生米又一粒一粒放回碗里。
“南十字?死兆星?”青年看着桌上放的船队简介笑了起来:“谁起的名字啊?这么狂?“
“我起的。“
“你就是老板?“青年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道。
“我就是老板。”北斗坦然道。
“那你们这最厉害的是谁啊?”
“我啊。”
这几个人既然是来找事儿的,那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显在明知故问。
“这把刀,你拿得起来不?来比划比划?”
北斗看了一眼桌上那把刀,觉得有些可笑,刀是好刀,但与她之前用的相比,不管是刀身长度还是重量都相去甚远。她那把黑岩斩刀,是真正的神兵利刃。可惜,丢了。
“我没什么时间跟你玩,小子。”北斗拿笔搔了搔头,她刚写到哪里了?喝口酒回忆回忆。
对面的青年挑了挑眉,有些窝火,这女人跟他年龄相仿,居然叫他“小子”?凭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我们对几招,你输了,就把你的船队原地解散。”
北斗听了连头都不想抬,到底是谁派来的?愣头青一个。要是不回应的话,这种人恐怕要变本加厉。
她单手拿起了桌上的长刀,玩味地在手腕间转了几圈,随之又放回了桌上。果然不是熟悉的手感,用起来不习惯反而是累赘。
“若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我们这几个人就一辈子跟从你!”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何必呢?”
青年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一个女人自己组建船队,还一直招不到人,他闲着无聊来找找乐子罢了。
“你很自信?我会输给你?”
北斗笑了笑,莽撞,自大,没有眼色,也没有礼貌,她的船队里不需要这样的人。
“这样吧,你输了,把我的这顿酒钱付了就行。”
结果没有悬念,北斗没用刀,躲了青年几招之后一拳把人打退了十步开外。
青年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几根,五脏六腑像错位了一样,那一阵罡风拂过的时候,宛如死神降临。
“记得把酒钱付了啊,还有那几把坏了的桌椅,你自己砍的,别赖账。”
北斗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抓了一把碗里的花生米就走了。反正死不了,正好他身边还有几个跟班可以把他送不卜庐去,她也不用Cao心什么。
北斗前脚回到群玉阁,刚喝了一口水,后脚凝光也回来了。
“怎么样?今天战果如何?”凝光在梳妆台前解着耳环首饰一边问道。
“来的人挺多,可惜,不是他们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他们。最后,就招到五个。”
“去公告板上登广告了吗?报酬开高点?来的人也许质量会高些。”
北斗听了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有点没底,我可能是在害他们”
“怎么?当初说要证明给我看,现在招个人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凝光走到了北斗跟前,又把长发撩到了前面转了个身,“帮我拉一下。”
北斗拉下了凝光礼服背后的拉链,洁白如玉的背就这么暴露在她的眼下,随后是腰窝,tun瓣,修长的双腿
凝光很快就把居家的睡衣换上了,然后递了一份文件袋给北斗,这是她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准确来说,是在宴会上。
“打开来看看?”凝光眼中带着希冀,她觉得北斗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
北斗拆开了文件袋,发现这是箭弩火炮图纸,?快请坐。”
边说边给他拿了把椅子。
寒章是寒锋先生的儿子,之前北斗总看到他跟在铁匠铺后面默默地打下手,是个做事踏实又勤快的汉子。
“寒锋先生呢?”北斗看到那个剑匣,就知道一定是她的刀修铸好了。她给寒章倒了杯水,但他只是低头摩挲着剑匣,心情好像有些沉重。
“多谢我父亲年事已高,修铸此刀消耗了他许多日夜与心血,如今已回轻策庄打算养老了,所以今天是我来。”
“这样啊先生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有大碍,只是他心愿已了”
北斗对他的招待和对父亲真情实意的关心让寒章觉得亲切,心中酝酿许久的话此刻也有勇气说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北斗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耳闻,此刀原为我家先祖取龙石锻造而成。黑岩斩刀,可辟邪,可镇龙!”
寒章说到“辟邪”“镇龙”的时候,两眼散发出的寒光让北斗心中一凛。
“此刀百年之前丢失过一次,太祖父临死之前都在悔恨,我当时尚且年幼的父亲把此事记了一辈子,也找了此刀一辈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到了晚年这把刀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当然,从前是我先祖保管不当,如今我家自然无法厚颜将它据为己有。所以,它理当是您的。辗转几手到您手中是您与它的缘分,我祖父,爷爷,父亲,他们找了数十年,能把此刀作为我父亲的熄炉之作也是他与它的缘分。”
寒章顿了顿,对于父亲的退隐他还是有些惋惜,对自己也有些没自信,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独自担起自家铁匠铺的门面。
“最后,他老人家有句话让我带给您,他希望您不要像我们一样——再弄丢了它。”寒章双手恭敬地奉上了剑匣,带着希望对面的人能好好善待它的恳请之意。
北斗虽然双手接过了剑匣,思绪却还沉溺在刚才寒章说的那番话中。
对海上冒险的人来说,手里的武器就是最亲密的伙伴。这把黑岩斩刀当初到手的时候北斗就非常喜欢,平时会悉心对它做好保养工作,就算寒章不说,她也会十分珍惜。北斗知道,对匠人来说,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与一个家族跨越了百年的渊源又是怎样厚重的羁绊。一想到这个,这把刀在北斗手里和心里的份量又沉重了许多。
她打开了剑匣,曾经的老朋友已经脱胎换骨。寒锋先生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铁匠,当初那把经过海水浸泡而磨损不堪的刀,现如今墨色的刀身甚至泛着剔透的赤光。
北斗带着失而复得的高兴与怜惜握住了刀柄,脑中忽然闪过一念灵光。北斗不太确定,她好像与它产生了共鸣——其实她与这把刀的经历何其相似啊。像是命中注定的,她们找到了彼此。
随着装载了新式炮弩的死兆星再度出发,夜晚璃月的某处角落也开始了狂欢。
“我赌一万摩拉,死兆星惨败而归!”
“我跟你!”
“我也跟!哈哈哈!”
“我赌五万摩拉死兆星这次定能斩灭海山!”
“凭什么?凭那几台改良过的炮弩?哈哈哈哈?”
“死兆星的船长没有神之眼都能一拳打退有神之眼的人,我看她就是有戏!我跟五千!赌她赢!”
“神之眼都没有?那赢的机率多小啊?我还是赌她输!”
岩上茶室,明面上是个喝茶的地方,但是璃月的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赌坊。岩上茶室,什么都可以赌,要的就是疯狂,璃月背地里多得是这样发泄的地方。
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凝光的耳朵里,没有谁听到自己爱人的生死被人抬到赌桌上当作寻求刺激的物品会无动于衷。但璃月对赌博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条例,没有明文,那便是默许。这些灰色地带都是根深蒂固的,参与的人众多,凝光要整治也很难下手。璃月本来就是风险与黄金并存的地方,所以赌博在大多数璃月人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事。
凝光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或许可以先把岩上茶室的老板换成自己人,嗯有什么把柄呢?
死兆星此次确实是奔着海山去的,北斗脑海里想了许多应敌之法,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训练自己的水手,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到了地方,等了三天却没有找到海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海山去哪了呢?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