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紫眼的青年顶着一头shi漉漉还往下滴水的头发,披着一件白色浴袍,给身前坐在床上,只披着被子遮盖身体的赤裸青年吹头发。
“好了,回神,已经洗干净了,研二酱都处理好了哦。”
高大青年有着和他体型不符的细致贴心,露出的小臂上显露着结实流畅的肌rou线条,动作却十分轻柔,看着眼前黑色的头发再次变得蓬松起来,他满意地把吹筒挪到自己的头上简单地吹了吹。
“来,这是给你准备的睡衣,你再不回神,研二酱可要帮你穿上了。”
“……”
森月仿佛才惊醒过来,他看了看眼前的萩原研二,默默地把衣服接过来。
“等一下!”萩原研二突然说。
他凑近森月仔细观察着,还带着刚洗过澡chaoshi的水汽,两人的脸离得极为相近,呼吸间仿佛气息都在交错,森月忍不住后退拉开距离,被子顺着身体滑下,却被萩原研二按住肩膀,眼神十分认真地观察着,就像在辨认主人的狗狗。
森月回以平静视线。
……这个人在干嘛,看人需要这么近吗。
“果然……”萩原研二松开了森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森月拿起衣服穿着,就听到那面萩原研二问他:“你还记得……”他顿了顿,又停住了话语。
“不,没什么,这样也挺好。”高大青年又露出自信像狐狸一样的笑容,非常帅气地把之前慌慌张张吐到心上人身上的事给翻篇了。
森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衣服穿好。
“钱我之后会转给你的。”森月说。
“衣服很适合!钱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点事做吧!”萩原研二欢脱地去客厅取东西。
森月在此期间观察了一下萩原研二的床,之前他大脑宕机,被萩原研二把衣服脱下,迷迷糊糊地洗完澡后,就被推荐“先去床上躺一会”。
因为不想弄shi枕头,他用被子给自己简单地围了围,露出一半白皙的身体,老实地坐在那里,被萩原研二看到后,倒吸一口气,嘴里一直喃喃着类似于“真的不是来考验我的吗”“我的意志力应该可以的吧”“要不还是叫小阵平来吧”的奇怪话语。
不过最后还是很可靠地过来吹了头发。
视线转了一圈,凭借还不错的侦查能力,森月转头看向两人的枕头,敏锐地发现两个枕头的位置高度有着细微的差别。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边的枕头,没有想象中的危险物品,一本装订Jing巧的书正静静地放在那里,书名上写着《和初恋在一起的几个技巧》。
初恋?萩最近要追谁吗。
拖鞋踩地的脚步声接近,他放回了枕头,萩原研二正抱着两个游戏机和好几个卡带进来。
“来玩游戏吧森月,都是新出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把一个游戏机塞到森月的手里,卡带盒子摆成一排。
森月随便选了一个,萩原研二就把卡插了进去。他把手搭到森月的身上,一副可靠前辈的样子指点着:
“点这里,然后这里,那里有陷阱,这个人的话不要信,这里有隐藏装备可以拿。”
按照他的话,森月一路捡装备打怪升级,很顺利就来到了下一关。
“你很熟练啊。”森月说。
以萩原研二外向喜欢联谊的性格,很难想象他对游戏这么有研究。
“哈哈,因为很想和你玩,不知不觉间就玩了很多。”萩原研二的下巴搭在森月的肩膀,亲热地搂着他,身上还传来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刚才洗澡时Jing心涂抹过一些东西。
森月向萩原研二看去,他似有所感,看向屏幕的视线转向森月,紫罗兰的一样眼睛看上去竟有些深情。
一种很容易令人沉溺的甜蜜感。
“怎么了。”萩原研二说。
森月摇摇头。
错觉吧,松田阵平会为了限制他而抱着他睡觉,他说那不是喜欢,那么萩原研二也只是出于礼貌,怕他尴尬。
——并不是喜欢他。
说起来他也不是有多喜欢松田阵平,只是那样天天地抱着他入睡,作为一个性取向模糊的人,他多多少少有些其他的想法,而松田时不时会勃起顶到他的性器也说明松田有这方面意向,所以他觉得,如果松田愿意,他也可以通过和松田做爱,满足他的一些欲望,来感谢这些天的照顾。
不过松田拒绝的态度很激烈,他也没有继续提出这件事,就当是误会一场,只是普通的身体接触而已,算不了什么。
所以……
萩现在这么亲密地靠着他,看到他后,眼睛里仿佛沉入蜜糖般缱绻,那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正常接触。
“要抱着我睡觉吗?”森月说。
“诶?!真的可以吗!”
萩原研二抱住森月的身体,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呜……嗯呜。”
抱住了想念已久的身体,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穿越了时刻与记忆,萩原研二甚至有种自己在梦中的感觉。
我等了他好久,他却好像忘记了,萩原研二想。
唉,他在心里叹气一声,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哈哈,不过现在不还是落到我手里,被我抓住了。
虽然这些年森月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既然在小阵平那都没事,那我应该也能看得住。
准备接好研二酱满满的爱吧!他在心里斗志高涨地想,下半身也微微一硬表示赞同,被他脸上飘红地强行压住。
不纯洁的事情也要早日提上议程。
森月骑着小摩托巡视着街道。
工作没什么复杂的,大家都和和气气,至少表面上看去是如此,和组织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些天他与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保持着原来的关系,经常聚会,休息日还会一起出去玩。
上次去动物园,萩原研二指着一只正在吃草的黑色兔子说那是他,而他指着旁边园子里一直盯着兔子看的赤色狐狸,说是萩原研二,没想到萩原研二竟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他不是狐狸,是忠心小狗。
“反正不都是犬科。”最近迷恋上戴黑色墨镜的松田阵平在旁边悠闲地说着,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好人。森月总感觉松田经常在偷偷注视自己,可惜每次回望过去时,都被墨镜给挡住了。
“呐,阵平酱,你看,那只小狗像不像你。”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把幼驯染的身体转了90度,让他看向一边。
松田阵平一推墨镜,那里是只黑色卷毛小狗,圆溜溜的黑色眼睛正无辜地看着他。
“哈?动物园里还有狗的吗,我的话怎么应该也是体型更大,气质更凶猛一些的吧。”松田阵平在那里比比划划,试图展示出他心目中的理想犬形。
“哈哈哈哈,别说话,你现在就挺像的。”
“唔唔——汪汪,汪汪。”松田阵平呲牙,转头对他的幼驯染狗叫着。
“诶?嗯,汪汪,汪汪。”萩原研二一愣,继而也笑着汪汪叫着。
两个幼稚的男人就这样在动物园里比试着谁能坚持狗叫到最后,引起路人频频注目,最后在森月一人一瓶汽水的顺毛安抚下,握手言和,约好下次再战。
“正好过几天万圣节要到了,那天晚上我们要不s成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人物吧。”休息的时候,萩原研二摸着下巴思考,突然眼睛一亮,用手一砸手心。
“森月扮演爱丽丝,我是柴郡猫,阵平酱是红心骑士。”
“爱丽丝是女性吧。”松田说。
他最近还在纠结森月的问题,难以置信自己直男了这么多年,曾经还喜欢过幼驯染的姐姐,结果突然弯了这种事情。
会不会只是因为太过寂寞而一时冲动,他看向森月,黑色的墨镜很好地遮挡了他迟疑的神色。
“男版爱丽丝不是也很有趣吗。”萩原研二说。
“性转?”森月说。
“女装也可以。”萩原研二眨眨眼,k一下。
“诶?”
“诶嘿~w”
“撒娇也没有用的。”
“滴滴——”
刺耳的滴滴声打断了森月的回忆,森月看向前方,一辆车正堵在路口不让后面车行驶,使得后面车辆的人按了下喇叭。
还真是少见,森月想,他正想上前看看情况,结果前面车的人突然打开车门下来,然后拉开后面车的车门就一刀捅了过去。
“啊啊啊——”
现场寂静了片刻,随后就是破音的尖叫声,那人捅完人就开车超速跑路,森月用对讲机报告了一下现场的情况,骑上他的小摩托追了过去。
两人你追我赶,得益于高超又疯狂的开车技术,森月始终牢牢地跟在他的身后,那人于是一狠心,开向了米花市盘山公路。
盘山公路地势险峻,旁边就是悬崖,一般车辆来这里都会谨慎行驶,奈何今天这里来了两个疯子,各种高速秀技,把公路开成了个人秀场,让其他路人司机胆战心惊。
森月对这种程度的危险倒不是很在意,不如说他正是在追求死亡的路上,所以即使在这里死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对了!这种死法不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合适合理的死法吗。
森月的眼睛亮了起来。
在追逐歹徒的路上因公牺牲,无论是谁都挑不出不合理之处,其他人即使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也不会联想到是自杀,所以也就不会产生愧疚自责感。
他这是“正常死亡”。
——但是他们会伤心吧,森月突然闪过这一想法,脑内不知为何浮现了萩原研二悲伤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他们会忘记的,森月立刻反驳了自己。
事不宜迟,盘山公路很快就要走完了!
于是,在下一个转角,森月装作失误的样子,一下子冲出了围栏,冲下了山崖。
刚刚同样速度很快,在后面追着的一辆银灰色车子车主呆滞地看着远处的前方,一辆摩托车掉入山崖。
他把车子停到应急车道,快步赶到摩托车掉落的地方,向下看去。
……有雾,看不到底。
森月,就这么掉下去了?萩原研二的思维几乎冻结,大脑一阵嗡鸣,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喧嚣,甚至分辨不出眼前的色块。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我现在正抱着森月睡觉。
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他却像无所知一样看着下方。
我现在就醒……来?
一只手突兀地从背后推向了他,Jing神恍惚的萩原研二毫无防备,踉跄一下,身体中心向外倾倒。
手在半空中本能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只是看到将他推下之人扭曲的脸。身体向下坠去,失重感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头脑异常清醒,时间也仿佛放缓了许多。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萩原研二想。
这样也好,他牵动僵硬面部的肌rou,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能和森月死在一块了,再也不用担心小森月哪天偷偷死掉了。
不,应该是森月哥哥吧。
萩原研二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好像回到了还未出生的姿态。
这个高度,或许我们的血rou会混到一起,达成另一种永远不分离,他恍惚着想。
以及……
小阵平对不起,要为我们报仇啊。
意识似清醒似模糊,在自己不清晰的视线里,萩原研二似乎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兔子。
他本能的追逐着这只兔子,好像穿越了层层透明的气泡,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熟悉的场景。
那是他小时候父母破产时,不断对人鞠躬道歉,低三下四地请求对方宽恕的情景。
“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我们一定能把那些债务还完!”
“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绝对不会逃避我们的责任的!”
记忆中高大而意气风发的父母弓着腰身低着头,不管多忙在他面前都会摆出一副笑脸的父亲被追债人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
“在给你们一些时间,再还不上来钱,到时候就不止这些了。”面目模糊的追债人声音冷漠,父母连连点头,好像还在感谢对方。
有人说,人死前会走马观花般想起自己生前的事情,难道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父母破产时的景象吗,萩原研二想。
这件事确实对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原本他衣食无忧,有着父母和姐姐疼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这件事之后,每当他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总要想到背后的风险,因此犹豫不决,甚至想要找一份稳定的,永远不会被辞退的工作。
他们很快从家里的大房子搬了出去,一家人挤在一个破旧的小阁楼里,他曾经喜爱的玩具因为搬家而匆忙丢失,姐姐也不再买漂亮的小裙子,换上了更加便宜简洁的服装,帮着家里打工还钱。
而萩原研二因为年纪还小,家里的事帮不上忙,只能听着父母的叹气声,看着他们起早贪黑地干活,被追债人打骂侮辱。
他把这些放在心里,观察家里人的脸色和心情,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消极的情绪,不想因为自己的表现而让本就压力很大家人不开心。
“研二真是让人省心啊。”父母这么感慨过。
于是省心的萩原研二慢慢被人忽视,和家里的压力相比,他的个人需求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只在大家都遗忘了的自己生日那天,偷偷跑到大街上躲起来。
就这一天。
小小的萩原研二蹲在角落里抹着眼泪,可是擦不完的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滴到衣服上。大号的萩原研二看着年幼的自己,想要过去抱抱他安慰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他。
也是了,大号萩原研二想,这本就是自己的回忆,自己肯定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
萩原研二看向一个方向,露出一个期待又怀念的笑容。
“嘶,好痛啊……”
一个年纪也不大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来到萩原研二所在的角落里一下子坐下,抱着身体好像很疼的样子,小号萩原研二被这突然闯入的人吓到,呆呆地看着来人,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这里怎么还有人在……”
来人也才发现身体很小还缩成一团的萩原研二,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身体犹豫地伸出手,擦掉了他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来人低声说。
小号萩原研二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故事书里走出来似的,而当眼前的人帮他擦掉眼泪,还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时,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哽咽几下,就哇哇大哭起来。
“诶,诶,怎么了。”来人束手无策地抱住萩原研二,拍着他的后背,萩原研二顺着把脑袋投入他的胸口,眼泪鼻涕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嘶疼,唉。”来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没有松开萩原研二。
“萩原!萩原研二!”
或许是哭声过大,萩原研二突然听到了姐姐喊他的声音,平时都很乖巧的弟弟突然不见了,想必他们都很担心吧,但是萩原研二今天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环境,他更想和这个漂亮哥哥待在一起。
他把头钻进漂亮哥哥的衣服里,逃避着现实。
“嘶……”来人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有些痛苦,但还是抱起小萩原,躲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两个人在那里屏住呼吸,直到声音远去。
“别蹭了,人已经走了。”来人把萩原研二的脑袋从衣服里揪出来,揉了揉自己刚才被对方柔嫩的小脸蛋一顿猛蹭的胸口。
“饿了么,我带你去吃东西。”他牵起萩原研二的手,带他离开了那个僻静的角落,来到附近的小吃街,一路上看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就买给萩原研二,萩原研二吃不下就自己吃掉。
天色渐黑,路上亮起彩灯,将道路装饰得五彩缤纷,萩原研二一手牵着漂亮哥哥,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苹果糖,吃几口目光被旁边的章鱼烧吸引,于是漂亮哥哥就给他买了一份章鱼烧,自己拿着他吃剩的苹果糖吃了。
“不用怕浪费,喜欢什么都可以。”
萩原研二抽了两下鼻子,拽紧了身旁人的手。
走出小吃街,两人都吃饱了,小小的萩原研二低着头,不愿意放手。
“我们去玩电动吧。”来人提议。
他牵着萩原研二的手,来到一个电动厅里,萩原研二被琳琅满目的游戏机看花了眼。
“想玩什么?”漂亮哥哥去买了币,往萩原研二的手里一塞。两人把游戏厅里机器几乎都尝试了个遍,出来时,感觉脑袋都被游戏厅里嘈杂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恰巧,路边上一个长相沧桑的流浪歌手拿着吉他,开始弹奏起来。
“五月雨は緑色,悲しくさせたよ……”
行人匆匆,无人关注着这不起眼的角落和这首过气的歌,唯有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牵着手,认真倾听着。
一首完毕,流浪歌手笑着拒绝了漂亮哥哥要给他的钱,只是有所感地说:
“这首歌叫初恋,是我刚刚和初恋在一起时发售的,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手,当我后悔想要追回她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找到后来我也不清楚我是在找她还是在找心中的那个影子,也许再见到她我也认不出来,不如就把这份美好留在心里。”
“只是还是会后悔,如果我当初再勇敢一些,会不会结局会不一样……”
流浪歌手看着面前的两小只,释然地笑了一声,背着吉他离开了,不知道去找心目的那个她还是已经放弃。来人牵着萩原研二的手,萩原研二本能地察觉到,分开的时刻似乎已经要到来。
“不开心的时候谁都会有。”来人温柔地摸了摸萩原研二的头:“离家出走的行为虽然不好,但是会做出这种选择,也一定是经历过悲伤和痛苦,而痛苦不分年龄大小,即使是小孩子也有他的苦恼,一味地指责未免太过高高在上。”
“不过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离家出走很容易遇到坏人,你的姐姐怕我是坏人跟了我们一道,但是看到你很开心始终没有上前阻拦。”
萩原研二顺着漂亮哥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姐姐来不及闪躲的金色头发。
“去找你的家人吧。”来人松开了萩原研二的受。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看向漂亮哥哥。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他问。
“能。”来人点点头,露出笑容。
萩原研二向自己的姐姐跑去,突然心里一空,他倏地回头,发现漂亮哥哥已经不见了。
名字,忘问了。大小萩原研二一起在心里默默说,大号萩原更是无奈地扶额。
因为小时候忘记问名字,导致他在后来找人费了好多功夫,即使后来在警察学院意外见到森月,因为森月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不似他记忆中的“哥哥”,性格也改变了许多,所以一直在犹豫,没有上去相认,导致后来失了先手,森月和景光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自己应该是死定了,现在不知道是还在坠落还是已经变成了碎片,能在死之前看到自己珍贵的回忆,看到他的“初恋哥哥”,也挺不错的。
萩原研二勾起嘴角,释然地向已经躲到隐蔽处的小号森月走去,却没想森月突然抬起头,视线转向他。
“萩原研二。”他说。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随后感觉天旋地转眩晕恶心,激烈的疼痛从身体迸发,各种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萩原研二,萩原,研二,萩原研二!
他倏地睁开眼睛,一口血吐出,血ye顺着背着他人的脖颈流到锁骨,增添了一抹脏污。
随后他才感觉到全身脏器好像都在疼,偏偏四肢好像都没什么感觉,软绵绵地在到处晃荡。
“醒了?”背着他的人问,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森月的声音。
“我……”只发出一个音节,萩原研二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的厉害。
“我们现在在崖底,之前被树叉接住缓冲了一下,又掉落到了水潭,那里的位置太偏了,我们需要往外走一些找到救援。”森月沉稳低沉的声音传来。
萩原研二趴在森月的背上,感觉上面shi漉漉的,不知道是chaoshi的衣服还是血迹,只能听到森月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没事,吧。”萩原研二用干涩的声音问道。
“还可以。”
“要不,把我放下来,你去找救援,然后回来再来找我。”萩原研二感觉他趴着的后背一直在渗出ye体,森月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让他不敢想森月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这里有野兽,很危险。”
“可是你……”
萩原研二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他连动都动不了,内脏的疼痛让他一直想要吐血,他一直忍着,他记得之前吐到森月身上,森月当场宕机,结果现在他可能都要把内脏碎片吐到森月身上了。
“别哭。”森月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嚎啕大哭了。”
“你,你想起来了,我以为,你忘记了。”萩原研二忍着呕吐感,说。
“之前是忘记了,可能滚落山崖时脑袋被石头撞到了,又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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