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玩,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宝玉略用了些酒菜,甚觉无味,好容易耐到席半,正托腮浑思,忽见林景幽深,雪消还未,竟是起了陶庵独往赏雪之意,那还按捺的下?借故告了贾母,只说是步散酒气,就在跟前走也不要旁人跟着,末头倒往园中顽去,一路辗转游廊,梅香扑面,颇感清雅娴静,背手渐走着,不觉就到了天香楼的后门,宝玉观望过去,近则落琼满地,远则沁芳横波,正是处清僻静雅的所在,仰见檐头翠挑,楼阁高阔,心中更是合意,自语道:“古人云‘登高见琼枝,黄花自绕奚’,今日天清气爽,雪霁梅芳,此楼是我当来之地了。”于是伸手一推,那门扉儿原本只虚阖着,此时无声而开,觑见楼内也无人值守,宝玉心中更喜其雅静,也不做声,径自款款步入,才转上二楼,忽闻一壁细碎呻yin之韵,兼有噼啪拍击之响,倒教唬了一跳,心道:“青天白日,敢是Jing怪作祟不成?”四下又无伴当,只得乍着胆子,舔破窗纸,向内一看,却并非Jing怪之属,乃是一男一女两条Jing赤身子白花花绞在一处,抵在桌案上,上头嘴咬嘴,下头皮撞皮呢。
想宝玉十几岁的童子,不过初分男女的年纪罢了,尚不知“yIn”为何物,只觉屋内二人连吁做喘,顶凑逢迎,甚为新奇有趣,可惜那二人皆是朝里躬着,辨不清面目,又去瞧他两个腰间嵌合之所,男子不消说,那物事自家也生的,只不如那般紫黑粗硬,大蜡烛也似一根往女子腿心里提捣,再看女子那物事却另有一番奇处:白如雪消还未,红似牡丹滴蕊。千重万瓣合抱柱,曲径通幽深吐埋。桩抹滑挑往相送,便引香泉如许来。蜿蜒转和玉股下,豆蔻包香软款抬。男子在后频撞,女子朝前颠扑,皮rou相拍做响,荡的胸前雪ru浪涌,chao尖挺翘两点玫红,更兼口中饮泣哭诉,媚态呈妍,成就一种风流态度,熬煞断肠风月可怜秋。
宝玉直着眼睛盯了会子,只觉惊心动魄,渐渐口舌生燥,下腹火烫,裆中那rou物弹跳不止,扑扑赤胀,似活了一般将裤子支起老高,汲汲之感竟是落生以来未曾有过,心里未免惊慌,唯恐落了病根,忙扯下汗巾子,拖出阳物来观瞧,只见手上那童子嫩柄:gui棱挑起五六分,鲜红柔润白玉根。通体雪艳无分瑕,等闲未入娘子身。可不正是件美满难得的好物!他又未得启蒙,消解之术自是一概不知,难耐阳物愈发痛胀,情急之下,只好胡乱将手一弯且做那女子牝所,学屋内人挺腰钻探,不料歪打正着,只入了一入,登时酥爽无匹,一来二去已是无师自通渐入佳境,五指攥紧了棒身,抖动腕子,往来勒罐,边凑头从窗洞窥伺二人媾合,不消几时已弄个大火燎原,连脑浆子都滚沸起来,轰隆隆一阵浪抛来一浪涌,手下从疾从速,瞬至Jing关,忽地遍体一颤,乐极登仙而魂飞魄散,一股白Jing儿就冲在红木门扇边上,复又冲射了七八股方才尽了。
忽闻屋内有人说话,原来那一男一女也已事毕,各自穿戴了正要出门,宝玉大骇,忙提了裤子朝后一闪,借花盆后藏匿身形,待那二人走净了又缓过几息,才起身系上巾带。思及方才种种,尤觉恋恋,不忍遽去,轻手脚踅进房内,见方才二人燕好处唯余水渍点点,想那女子一身雪肌,嗓音软媚,恁是动人之极,却不知是哪位姐姐,心中已将此女身形与宁府女眷一一比过,可对上的颇多,更难猜着,不由怅然,复起了呆意,自忖道:“若是绛芸轩的丫头或还可挨上一挨,偏生在东府里却难了。”转想到出Jing那刻的畅快,及至那男女交欢之所为,更是呆上加呆,停了半晌方叹道:“枉我活了十几年,原都是抟沙嚼蜡,今日方知何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可见‘情色’二字中有大机锋,内中真谛,非躬身所不能知,内中极乐,非践行所不能得,我却何时能得机施展呢。”这般胡思乱想着,转眼瞥见床脚处微光做闪,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只红宝石镶的如意金簪,料定必是那女子所戴之物,心道:亏得我看见,若教旁人拾了去难免横生枝节,惹出祸患来,于是便捡起于袖内藏了,理过衣衫,见再无错处方悄悄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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