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耸耸肩,也不勉强他,在湖边活动了下筋骨。日头晒在他锻链良好的肌理上,折s出蜜一样的颜se。他背对着轩辕焕,因此没有察觉那扫过他全身,几近贪婪的视线。
曲流觞在湖边一跃而起,以着完美的角度扎入水中,然後就像条游鱼一般在水里来去。轩辕焕则在湖边抱着膝坐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游累了,曲流觞终於舍得浮出水面,双腿在水里蹬呀蹬的,和轩辕焕谈天:你最近跟君上还好吧?
轩辕焕迟疑了一会儿,说:还可以。
他知道曲流觞一直在父王面前替他美言,找尽了机会让他可以在父王面前表现。可,当时母后的背叛,想必也带给父王颇大的打击,而他又遗传了母后的眼睛,可以想见父王每回见到他的心情……拜曲流觞所赐,现在父子之间能这样相处,轩辕焕已经很满足了—总b小时候每回见他,父王都用憎恨不已的眼光注视着他来的强。
曲流觞点点头,似也明白他没说出口的细节,又问:轩辕庆呢,没再找你麻烦吧?大家都已经不是从前的孩子了,轩辕庆应该有成熟些吧。
轩辕焕点点头,说:寻衅过几回,我没搭理他之後,便不再来了。
大家都长大了,这些皇子们,目标也更加明确—无非就是要争夺王位。轩辕庆现在大概琢磨着要如何在父王面前表现,没心思再理会他。
曲流觞0了0下巴,沉y道:尚真啊……你有想过要成亲吗?虽然尚真小了他五岁,但长大了,也益发成熟稳重了,跟他讨论这问题应当是可以的吧?曲流觞心想。
突来的问句让轩辕焕僵住了身子,连嗓音也紧绷了:为何问这个?
曲流觞瞥了他一眼,解读错了他的表情。你别害羞啊,要成亲也是哥先,懂不懂长幼有序啊……他调侃着,轩辕焕的脸se却更铁青了。
你要成亲?!跟谁!?何时!?他的嗓音很冷,问句一个接着一个,咄咄b人。
曲流觞的掌心贴着湖面扑腾,溅起了些许水花,漫声道:还没个谱呢,只是被催了呀……真难想像……抱着一个nv人,亲她啊什麽的……他歪着头,喃喃自语。轩辕焕则是如遭雷殛。
是啊……怎麽没有想到……成亲这事……尽欢的家世显赫,婚配必定不马虎,可能是哪国的公主,或是大臣的nv儿……不不!不可以!不可以!尽欢是属於他的,他一个人的!该怎麽做……?如果争得王位,尽欢的婚事,是不是就c纵在自己手上了……?
有些模模糊糊的念头闪过脑海,轩辕焕一时之间抓不真切,就听得曲流觞一声惊呼:
噢!我的脚!ch0u筋了!只见他面容扭曲,身子一晃,咕嘟咕嘟地便往水里沉。轩辕焕大吃一惊,一跃而起,跪在湖边,伸长了手臂,急急地说:尽欢!抓住我的手!快!
曲流觞依言握住了他,不过却没有往岸边移动,反而一个使力,将失去平衡的轩辕焕给扯下了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b着同样落汤j的轩辕焕大笑。尚真啊!太严肃的事就不要想了!你要学着放松一点啊!来,哥来教你洞房花烛夜该怎麽作……
曲流觞这人完全是人来疯,连跟nv孩子相处都没多少经验的,竟然也p颠p颠地要传授这个。
首先呢,你会挑开新娘的盖头……然後捏住她的下巴,与她深情对望,然後再……嗯?你k里揣着什麽,顶着我了?
曲流觞的唇距离轩辕焕的不及盈寸。眨眨眼,疑惑地问。
轩辕焕白皙的肤se一瞬间转成通红,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双手用力推开了曲流觞,逃难似地手脚并用上了岸,才走没几步,玩得yu罢不能的曲流觞就从他身後扑了上来,轩辕焕一时心乱如麻,竟被他压倒在地。
几乎是半0的身子散发着水气和热气,熨贴着他,轩辕焕脑子都快烧了,又怕过分反抗反而启人疑窦,只得胀红脸骂道:你这疯子!别玩儿了!
曲流觞本就ai逗他,他越骂他越乐,还变本加厉地在轩辕焕耳边吹了一口气,後者立刻僵成了雕像一座。
哎,哥我还没教完呢,你跑什麽跑!哥好伤心啊,你长大了就……哇啊!
轩辕焕猛然一个翻身,两人上下易位,曲流觞後脑勺磕碰到青草地,发出一声惨叫。泛泪的眼眸倒映着那张褪去稚neng,更显俊美英伟的脸孔……轩辕焕缓缓凑近他,蓝se眼睛深处,有什麽曲流觞并不熟悉的东西在跳跃……他愣愣地望着,两人的气息在极近的距离交融,连对方的心跳声彷佛都听得见……然後轩辕焕张嘴,往下一移,一口咬住曲流觞的脖子。
哇啊——疼、疼、好疼!别这样!我道歉、我道歉!好尚真、乖尚真……哇啊啊!!松口、松口……求你了……
彷佛在发泄什麽似的,轩辕焕咬得既重且猛,曲流觞当真是什麽形象也顾不得,又是惨叫,又是求饶,乱挣乱扭的。
等到轩辕焕松了口,曲流觞也已经涕泗纵横,气力散尽。
轩辕焕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同他一样仰躺在草地上,x膛起伏剧烈,粗声粗气地道: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
……
湖畔的凉风吹过,人儿无声,轩辕焕别过眼去看,发现对方阖上了眼,吐息徐缓,竟似昏睡了过去。
听说昨晚从关外连夜赶回来的,很累吧……长指眷恋地抚上曲流觞眼下的y影。直到此刻,蓝se眼眸才敢流露深埋在其中,浓烈的情感……眼眸缱绻地扫过那眉、那眼、那鼻梁……而後逗留在微张的唇。
轩辕焕倾身覆上……在柔软的唇间唤着已人事不知的人儿:
尽欢……我喜欢你……我ai你……
湖畔起了风,将一声声的ai语融在其中。
轩辕焕轻吁了一口气,将手指搁在自己唇上摩挲。不是这样的……b这个的触感,还要柔软、细致……尽欢武人的t魄结实有力,但唇瓣却异常的柔软……像是花瓣一样,轻轻拈碎了,就有香气溢出……
江无波含得齿龈都酸软了,好不容易口中的大家伙逐渐充血挺立,他不禁喜上眉梢,满怀ai恋地握住了,上下套弄……自掌心传来的y度与热度令他颤栗,忍不住摩擦起双腿。
好想要啊……君上多久没有临幸自己了……说君上那方面不行也不尽然,每回在床上都将他弄得快去了半条命,除了不断ga0cha0之外完全无法思考其他,ga0得他现在每晚都期待着君上的yan物,却是次次落空。
今天总成了吧……君上已经蓄势待发,他的xia0x也已经痒到出水……一切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门外突然传来—
「报——严大人和楚公子求见。」
蛤!?这两个程咬金是怎麽回事!?入夜了还到寝殿来求见!?江无波简直气结。
轩辕焕冰蓝se的眼眸闪了闪,不顾江无波铁青的脸,朗声道:「宣。」
江无波自是不敢在他面前撒泼,但仍是不满地嗔道:「君上……」
「出去。」冷冷二字,毫无转圜余地的。轩辕焕拿来外袍披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无波跺了跺脚,却也不得不听命。人人都说他是君上的宠妃,其实君上对待他也不过如此—别说温柔诱哄了,连说话也是命令式的,就连shang……都要求只能後背位,不可正面对他……有时他都觉得:君上只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算了,君上今日对於那侍卫的事,对他已经颇有微词,他还是不要在这时捋虎须。话说回来,都是洛华那个贱人的错,他要去琢磨琢磨,该怎麽整治那个小贱人!
江无波拉整好外袍,气冲冲地离去,刚好和搀着楚君惜的严驹错身而过。他毫不客气地赏严驹好几道杀人的眼光,後者视而不见。
待江无波走远,楚君惜才漫声道:「君上就算要找替代品,是否也挑一下。」
严驹先是一愣,而後苦笑—有时,楚君惜实在敏锐得过份。
他淡淡地说:「没办法,他和曲将军年轻时有些神似。」
神似也只不过是神似,今日之事,应当让君上了解到此人的内心实在称不上光明磊落,空有那张脸,也只是糟蹋罢了。
两人缓步走入内室,轩辕焕简单搭了外袍,长发也未紮,坐在床缘等他们。
楚君惜站定後,道:「草民深夜叨扰,请君上恕罪。」
轩辕焕摆摆手。「说。」jg简扼要,透露了他的急切。
楚君惜说:「君上,草民斗胆请您,从今日起,勿再踏入禁g0ng,同时,要撤走禁g0ng周围的守卫。」
轩辕焕挑了挑眉,问:「为何?」
楚君惜条理分明地道:「算算日子,距离曲将军还魂也有数日,魂魄适应了新的r0ut和环境,逐渐安定,此时草民在禁g0ng布的阵,该起作用了。君上您是真龙天子,yan气过盛,守卫们yan气强弱不一,这些都会g扰阵法。」
轩辕焕冰蓝se的眸子燃起了名为热切的火光,点亮了他原本清冷的容貌。「所以,朕照你的做,就能见到尽欢?」
楚君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除此之外,还要请君上举办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
扯紧弹绳的手一松,浑圆的石子立刻挟带着轻啸声破空飞去,准确无b地击中约莫一尺远的枝头果实,枝叶簌簌颤动,四下散落。
「不去。」曲流觞把玩着手上的弹弓成品,越看越满意。虽是急就章做出来的东西,但那发束有如神来之笔,即使一枚小石子也能发挥极大的速度和杀伤力,对他此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j状态是再合用不过。
殷殷望着他的圆亮眼睛立刻又蓄满泪水。「娘娘——」
有时候曲流觞真服了秋水这姑娘眼泪说来便来的功力。他叹了一口气。
「你忘了我上回出门一趟的惨况,我还是在这里转悠就好,是吧?」
这住所虽是偏僻,但有树有竹有石有花有鸟,他作作弹弓、试s个几回,便可耗去大半天,一点也不觉无聊。
秋水眨巴着眼,说:「可、可是……这毕竟是娘娘被下放冷g0ng以来,第一次收到的帖子啊……说不准……君上也念娘娘初犯,想要和您重修旧好呢!这麽好的机会,不去多可惜呀……」
重修旧好……
曲流觞回想起上次跪在轩辕焕脚边,他落下的冷冷视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应该不可能是这原因。
那天他被那侍卫攻击,严驹尚不忘关心他,尚真却直接拂袖而去,对他受伤与否像是一丝好奇也无,发这帖子,绝对也不是他的授意。
曲流觞想着,正想纠正秋水这妮子,要她别过份天真了,一旁的小喜子便突然cha话:「可最近不是又是那个,成景将军要回g0ng大乱的时节了吗?选这时办赏花宴……要是他来捣乱怎办?」
曲流觞眼皮一跳,猛地扭头望向小喜子。
「成景……将军?他会来?」语调除了惊,还有抑不住的喜。
小喜子许久没见主子这麽兴高采烈的了,虽然原因有些不明,但还是乖巧应道:「是啊……每年曲将军祭日前後,如果前线无事,成景将军总会回g0ng,吵吵嚷嚷地要君上对曲将军的si因给他个交待。奇怪的是,君上任他每年这样闹,既未动怒,更未加以责罚,仅仅置若罔闻了事。」
曲流觞神se复杂。
成景……不愧是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和好下属,他当时为了祝贺轩辕焕登基,自前线回g0ng,却不明不白地身殒,铁定对成景也是很大的打击,至今还无法释怀……
曲流觞握紧了手中的弹弓,凤眸闪亮,似心中已有所决定。
「好,我去。」他说。
繁花似锦,开满一整条康庄大道,放眼望去,neng粉的、yan紫的、娇红的……好不热闹。盛放的花树下,摆上两排小茶几和绣金软垫,嫔妃们并肩而坐,饮酒笑闹,美景美人,当真一派歌舞昇平的盛世光景。君王就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上有遮yan的棚子,旁有挥扇的太监与g0ngnv,左是严驹,右是江无波。他饮着江无波殷勤替他斟满的酒,蓝se的眼睛不落在花也不落在人,而像是在等待什麽,垂眼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楚君惜要他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照往常一般,办一场赏花宴,务必邀集所有的嫔妃,一个都不能漏……然後,静心等待即可。
要他静心等待,谈何容易……已经等了五年,永远都是收到再等等、时机未成熟的回覆,现在好像有了一线曙光,他连执着酒杯的手都像要颤抖起来—那是期待、狂热、与兴奋。
尽欢……终於要回到自己身边……这次,他绝对会好好守牢他,不让他再用任何手段、任何藉口逃开。
轩辕焕的酒杯才正要就口,就听得高台下起了一阵sao动,严驹的手掌按向腰间的刀柄,轩辕焕低声令道:「别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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