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克拉克是在数週后才从他的陛下那里得知西狄少校与格茵少将的后续消息。
而彼时,年轻侍官在被比自己年长许多却仍恶趣味不改的纳西家主那被撞破心思,秘而不宣的念想自此被昭然袒露于秋季的熹光下,着实让他一时有些措不及防与无地自容──是以当年轻侍官勉强按捺住情绪仍行以最标准优雅的礼仪向路奥家主告别后,实而谁都能瞧见、他离去的步履匆匆如火石电光。
尔后近侍官向上递交了自从被调至陛下身边六年来首次提出的休假批准,便独自开始了为期三週的自我放逐,再次融入市井平民的生活之中,尝试能在行走于莱加尔帝国首都之外的几个城市里时,重新梳整自己的状态与情绪。
毕竟,年轻的侍官从来都以为自己将情绪敛藏得极好,并不真会有让人觉察的一日。到底他也从没奢求过能得到那至高之人的垂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想,或许在他底心里也清楚不过,他的爱之于那人不过是单向的、眾多真情交付间的其一,然而他又想倘若他将这份心情永远珍藏,他至少能在那位陛下不知晓的时候分分秒秒献予他自己最为纯粹炙热的情感。
……他始终想那样便足够了。
然而当每日那般近距离地守候在那人身旁时──当然了,他仍不可避免地希望自己被允许拥有更多。
于是在结束了三週的旅程后、在将路奥家主的话翻来覆去咀嚼数遍后、在察觉即使行走于陌生的巷弄间他也只心心念念那人是否又被公务缠身是否没有妥善休息是否没人为他端上一杯对方最喜爱的伯爵红茶时,年轻侍官最终下定决心,想着哪怕他爱那人与那人并无关係,可对方若也能爱他,则该有多好啊。
──若能让那双金眸温柔地凝视着他,该会有多好啊。
无数鎏光垂落室内,西修?沙利尔慵懒地佇立着摆弄置于偌大桌案一隅的摆饰品,侧低着首任凭那头深棕长发掩去面色神情,他心血来chao地想找个人讲些甚么,而非于心底和自己来回反覆地对话,于是他便也惯性地朝自己最熟稔信赖的年轻侍官开了口。
「道格,知道么……」其实无论那从来都淡然温和的身影有没有叫唤自己,近侍官想,他也从没将目光移开过那人的──只要他愿意回头,「那次你回来后没多久,我就收到消息,格茵那孩子似乎总算认清自己的感情了,竟然直接跑去埃米利奥家族的据点把人讨回来,一开始西狄还不愿意搭理他,结果听说格茵不过眼眶有些泛红、Jing神力波动超标了些,那孩子就撑不下去原谅他了……呵,年轻人就是能折腾。」
「你知道,西狄对谁都那副硬脾气,说一不二。」他道,当今的莱加尔帝国陛下从不避讳于道格任何事情,「但对上格茵,就心软到毫无底限了。」
……是能有什么底线?
格茵那种脾气就都西狄自己宠出来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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