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每周日晚上我都会外出上钢琴课,要比赛的话还是需要专人指导,八月中的那堂课,给老师考核完让我回家练习的曲目,中堂休息时,同一堂课的同学这么问了我。
她是左宣琦,一个大我一岁,外放开朗的女孩,家里是作经纪公司的,学琴只是兴趣,刚认识的时候她父亲还找过我去他们公司当练习生,这突如其来的挖角当然没有结果,因为这个状况实在尷尬又有趣,我们也因此熟识起来。
「怎么会这么问?」我挑眉一笑,又重新看向老师新给的,还没看完的琴谱。
「总觉得最近你的琴声变得比较有生命?」她轻笑了声,像是怕我反过来调侃,还特地补了一句:「这可不是我的幻觉,老师也这么觉得。」
「是吗?」我沉yin了声,「希望这是好事?」
「当然是!以前的你的琴是弹得好,但就是冷冰冰的,现在这样加上本来就有的技术,简直更上层楼呢。」她在我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我猜这次又是你跟慕咏愿要争第一了吧?老师还真为难,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学生,都不晓得最后要替谁加油。」
慕咏愿。自从上次因为相机聚过一次就没再见到他了,有了相机之后他变得更孤僻了,原本他也是这个时段上课,跟我和左宣琦三人同堂,不知为何就改了时间,不过这样也好,人少一点更有效率,他或许也是这么想的。
面对这样的改动老师人也很好,学生愈少收费愈高,父亲愿意花在这上面的钱却有限,应该说他愿意花钱已经非常不得了,老师理解我的状况,没有加钱,教学态度也没变,毫不马虎。
跟左宣琦的谈话让我想起了慕咏愿与相机的事,结果那天回家就恰巧遇上除了慕咏愿的其他人聚在中庭聊天,他们似乎在讨论简梦昕的能力还是没有出现的问题,在我看来她恐怕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烦恼与执着,没有能力反倒是好事,代表她过得很幸福。
我在一旁意兴阑珊地听着,谁说话就盯着谁看,这回轮到云雁发表看法,我看了他一会,目光也飘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银色轿车上,莫声跟云雁现在身处同一个剧组,这段期间都是莫声载他回来的样子,今天的时间比以往早呢。
「对了,那台多的相机你处理了吗?」
本就探讨不出结果的话题刚到一个段落,苏季清突然想起来地开口问。被他这么一提我才恍然想起,这段日子重心一直放在那孩子身上,倒把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说实在这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有没有相机,持有者是否增减,日子都还是要过,没有差别。上次聚会我们也订了规则,除非对方同意,否则不能对彼此使用能力,也不能抢夺彼此的底片,其他好像也没别的,大家的相处就照着以往的模式——
所以处理与否有差吗?
我随意地应付了两句就先回家了,他们选择交给我就该尊重我的节奏。只是晚上睡觉这件事突然就离不开思绪了,我知道有个很适合的人选,因为我找到了那「最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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