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感觉到一直在胸口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冽愣住了。血咒会解除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的大主子死了,另一个是他大主子亲自解掉了。前者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听说他的二主子身上也有大主子下的血咒,冽看了看他的二主子没什么变化就更加确定不是第一种可能,那便只有他大主子亲自解掉这种可能。冽不知道为什么奉突然解掉他身上的血咒,那明明是能限制他行动的咒术,可以将他变相地囚禁起来,是他拖着不适的身体跑出来的。冽看了天色,想着恐怕是他们发现他不见了,报给奉知道吧。而奉直接解开他身上的血咒,恐怕知道他在战场的可能性很高,奉才会违背曾经所说的解开血咒。不管如何,冽都觉得不太妙,才想细思,周围就传来慌乱的声音,直瑶族突破防御准备攻进来了。「全体戒备!目标歼灭敌人活着回去!」宵的手上出现一把冰剑冒着寒光。『是!』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冽也不好一直躲着,况且他也躲不下去,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的二主子去廝杀而自己躲在底下。就算被骂被惩罚他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够守护他的二主子。冽cao纵火属性魔法打在一个准备对宵施法的直瑶族士兵身上,火的馀灰点燃了周围的植物,冽暗叫不妙时,宵很快地用水属性魔法灭了火。「小冽,你最好想想之后怎么解释你会在这儿。」宵瞇起了眼睛,看起来十分生气,气得都不笑了。冽看到宵这样的样子都差点脚软了,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的主子们生气。冽原本已经设想过他们会生气,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发现心理准备什么的都是徒劳。「拔起你的剑,给我活着回去!」宵又说道:「多一道伤痕,我就多揍你一下。」「是!」冽的声音有点抖,他甚至不敢看宵的眼睛,否则他觉得自己会被宵用眼神杀死。不知道是否因为冽的出现,宵怒火攻心,魔法一个用得比一个狠,还有用冰柱将敌人串起来的。冽看着这场面觉得心虚,他拍了拍脸颊,拔起剑跟着斩杀敌人,直瑶族的突击很快就解决了,原因是有个如鬼神般的混魔。「……你发什么疯?」副将看着宵附近死状几乎都是被捅出好几个洞的尸体成堆,方才也瞥见一眼宵将敌军当串烧串起来的样子,说道:「我是不是该感谢当初你没把我做成串烧?」「哦,也许你该感谢一下当初你们没有人惹火我。」宵拖长着声音,找寻着四周,看见缩在角落的冽,对他笑了笑,看到后者抖了抖满意地对副将说道:「统计伤员人数,等探查员回来就去封他们的山。」副将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宵,没说什么便去做宵吩咐的事了。宵直直走向冽所在的方向,冽原本想拔腿逃走,被宵早一步捉到怀里,死死扣着。「想跑去哪儿?」宵一手揽着冽的腰,一手掐着冽的下巴,因为宵稍微矮了些,微微踮起脚和冽接起吻来。冽放松下来,双手抱着宵,和宵纠缠着。副将回来时便看到两人吻得难分难捨的场面,吓得他不知道该不该出声。那个兇残的混魔正踮着脚尖被一个不认识的魔族人吻着。他听说宵是奉的情人,但是那个男人不是他们的魔皇陛下,难不成偷情?不不,让他们魔皇陛下戴绿帽,怎么也不能原谅。副将轻咳了一声,冽和宵才分了开来,宵神色自若而冽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宵不等副将发话,率先说明了:「他是我和奉的奴隶,当成我的护卫就行了。」「啊?呃、是……」副将纠结着眉宇,最后摇摇头,心中想着「贵圈真乱」。「有无伤亡?」谈公事,副将又Jing神抖擞,说道:「无人死亡,十人轻伤,已做好处理。另外侦查员回来了,他们走野道没被发现,还有一群直瑶族士兵准备朝这边过来。」「嗯,那么出征吧。攻到对面山口,然后封山。」「是。」副将转身传令下去。留下了轻伤的几人,以及多留下一些人守着魔族的山口,宵又设下层层防御后便带着馀下的魔族士兵继续往前。冽骑着魔族特有驮兽类动物,身如狮蛇尾有蝙蝠双翼,坐卧如猫,叫空狮,据说会飞,因为从来没骑过,宵便在冽的身后,两人共骑一匹。导致冽十分紧张,他害怕宵会提到他偷跑出来的事,然而宵目前并不打算多谈,只是偶尔偷偷性sao扰一下冽。「前方看见直瑶族军队!」前锋的士兵回报着,接着大伙儿又陷入戒备。宵跳下空狮,率先打了头阵。冽被留在空狮上,他叹了一口气,他的二主子比起领军打仗,恐怕更想隻身衝锋陷阵,然而大伙儿都被宵带着往前了。冽原本打算跟上的,却没想到有人拿着布摀住他的口鼻,挣扎没两下就晕了过去,冽在失去意识前一秒想着:「大意了,肯定会被两位主子剥掉一层皮。」本该是侦查直瑶族的魔族士兵退去偽装变回普通的直瑶族人,将冽掳走了。宵杀得直瑶族的人节节败退,这次直瑶族领军的是熟人也令他心情特别糟糕,是他的二哥,他不想叫他的兄弟们王兄,他想与直瑶族王族撇清关係,他就只是个属于魔族的混魔。直瑶族的军队比起魔族带来的多了不少,虽然宵一人抵得上好几人,但也慢慢趋于疲累。「十弟,我说你不累吗?」宵的二哥,湖澈说道,他是勉强能与宵打的人。「杀你们这些讨厌鬼神清气爽。」宵奉送了好几发魔法。湖澈有些吃力的躲开或化解掉后,喘息了一阵才说道:「唷,看来我们抓的这人能派上一些用场吧?」宵的心脏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好像一直没有看到小冽?望向湖澈指引的方向,果不其然冽被绑在直瑶族军队附近的树上,四肢被銬上了限制魔力的器具。宵内心已乱了阵脚,表面上装得十分冷淡,哼笑道:「你认为拿人质威胁我有用?」湖澈耸耸肩,随手将腰间的小刀朝着冽的心脏丢掷过去,宵瞇起眼,一道冰墙挡住了小刀,冰墙碎裂一地,而小刀也跟着落在的上。湖澈满意现在的发展,笑道:「十弟,退兵吧。」宵咬牙切齿地说道:「放了他。」「不,我打算让他到直瑶族作客几日。」湖澈见到宵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笑道:「别这样嘛,仅是『作客』,过了秋宴自然会让他走。现任魔皇一直不愿坐下来谈呢,我想这次秋宴他会十分乐意来的。你说是吧?」宵十分想将湖澈碎尸万段,但他不行,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无法用冽的生命安危去赌,输了他无法与奉交代,他也会无法原谅自己,也许他会在手刃应报仇之人后,下一秒便跟随着他的奴隶而去。「若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向你讨。」两方都退兵了,魔族的军队无法理解,但是副将能理解,那位被拿来威胁宵的人质绝对是这世界上最万万动不得的人,他无法理解他们之间像是三角的关係,但是恐怕出事了,他们的魔皇绝对会用血咒诅咒全世界。至少他听到的传闻是他们的魔皇陛下有两位爱人,只是他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两位爱人的关係也很好。魔皇得知此事后十分愤怒,一场小战争输赢无所谓,只是要将直瑶族的军队挡在魔族之外,他只希望宵平安归来,然而冽却被抓走了。但他无处可生气,他不能对宵生气,那个闯祸的人也不在这儿,他不能对自己的臣民生气,只能自己气着。隔了几日,奉收到一封来自直瑶族的请柬,直瑶族那边希望能够坐下来谈合,经年累月的小战大战,已是有些吃不消。正好直瑶族到了秋宴的时节,基本上就是庆祝丰收,王宫里会举办舞会,民间也有庆典,也许直瑶族的王想趁着这个机会像上一代那样谈合。奉召开了几次会议,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决定谈合,魔族也不是永远坐拥利益的那一方,且人民也渐渐厌倦了战争。只是奉也不打算隻身前往,说是会带上一些希望享受异族生活的人去「参观」,直瑶族的王也只能答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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